星期六, 4月 05, 2014

紀律這樣東西,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紀律這樣東西,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請細看最低下面一篇The ThirdWave轉貼文章。)

 

日本劍道中含有這個人格改做元素,
劍道會成為教育兒童之好工具,
 

但劍道在思想複雜的成人世界則會出現優點外亦會出現近乎下文中之●情況。
 

●有人抱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只要立場不同,對方提多少證據都必然是錯,甚至只要對方與自己的立場不一就必然是個仆街。或者,他們所選的立場是一個對的立場,但不代表,選定了這一邊,就代表這個人比較高尚。
 

●然有些人真的在為自己認同的東西努力,更多人,只是為了鞏固自身價值而排除異己。他們要的只是一個讓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團體,至於背後的理念,真心相信的甚麼,他們並不是真的在乎。
 

●出大家都認同的點子,你受到的批評就會少,你就可以變成平凡的一員,胸無點墨,卻依然得到別人的欣賞。
 

●不必去考慮自身的獨特性,不必披上真正適合自己但別人不一定認同的東西,更不必冒去承受別人批評的危險。身上穿的如是,腦裡藏的也是一樣。

 

這正正解釋了劍道圈中聲音一向和公義不顯的情況。一些人長年累月做不公道的行為,但組織中竟然無人作聲,劍道成為失去自我性格的機器,再加上以權力操縱,便成為一台影響人行為思想的東西,日本二戰時,淪為國家劍道,便是跟此文論點有關,什至日本國民的生活也在The Third Wave中設計的一模一樣。

今天劍道愈來愈失去個人個性穿著裝著,審查時更加要保持低調穿著,也是基於The Third Wave的構思,言而保持著一台機器的運作成為消磨人性的獨特特質。而這可是現代劍道愛好者要思考的。

愈喜愛劍道的愛好者,愈應該去了解日本劍道,便能締造更優良的「道場」。
 

 



1967年,美國一名老師Ron Jones在教授二戰史時,利用活動教學,讓學生了解二戰時德國上下的心理狀態。 

  第一天,Ron要求學生嚴格遵守紀律。首先,他指出正確的坐姿有助提升專注力,要求學生維持「正確的坐姿」。Ron先是讓學生練習正確的坐法,然後再進行速度訓練,要求他們在十五秒從站立變換成「正確的坐姿」。與此同時,Ron又要求學生必須保持安靜。在經過整課的訓練後,學生只需要五秒就能完全安靜地從站立轉換成「正確的坐姿」。之後,Ron要求學生在提問及回答時,必須先說「Mr. Jones」,而回答時不能說超過三個字。學生表現欠佳的話,Ron會要求他一直練習姿勢。若答得好的話,則會加以贊許。 

  開始的時候,Ron只是想讓學生體會「紀律」,但紀律帶來的「一致」卻令學生變成「群體的一部份」,變得「樂於參與群體的事務」。一個課室裡,每個學生的性格都不一樣,有些樂於參與課堂的活動,有的只喜歡靜靜地坐在一邊,有的比較懶散,也有些只是勉為其難才坐在課室裡。可當大家一起嚴守紀律之後,無論是任何性格,基於任何原因來上課的學生,大部份都變得非常積極,勇於回應,而且非常專心地聆聽其他同學的說話。 

  第二天,Ron進入課室的時候,所有人已經保持著「正確的坐姿」。Ron開始說開第二個重點:「群體」,他要求學生兩個兩個逐漸站起來唸口號。學生在誦唸的過程中感受到自己是群體的一部份,而且每個人不論背景,在這個實驗中都扮演著同樣的角色,大家都是平等的,只有大家都一起努力,才能體現出群體的意義。 

  最後,Ron設計了一個像是波浪似的敬禮手勢,訂名為The Third Wave手勢,要求學生在校內見到同班同學的時候,用這個手勢向對方敬禮。 

  第三天,不少其他班的學生見到敬禮手勢後,對Ron的班感到好奇。十三位其他班的學生翹了原本的課,過來參加The Third WaveRon在課堂上指出在群體中的每一個人,都必須為集體的行為負責。Ron借一般班級作為例子,指出當學生在課業及運動等比拼時,只會令大部份學生產生無力感。雖有在一個完全平等的環境,大家不用比拼,才會令每個人覺得自己有存在價值,建立出對群體的歸屬感,願意互相幫助,令每個人的課業都得到顯著的進步。 

  這一天,Ron向學生發出會員證,其中三張標上了紅色的紀號。拿到這三張會員證的學生,負責向Ron告發那些不守規定的學生。此外,Ron亦要求其他學生負責不同的任務,例如設計The Third Wave的標誌、背誦會員的地址、說服其他學校的學生「正確坐姿」是有用的…… 

  課堂結束後,Ron明明只安排了三位學生負責監察其他人的行為,卻竟然有二十名學生向他告發某成員的不守規則。而Ron只是要求學生邀請一些認同the Third Wave理念的別班學生加入成為會員,但成員卻開始強迫其他班沒有來上過課的學生遵守該班的守則。而其中一名原本連朋友都沒有的學生,更突然自稱是Ron的保鏢,開始跟在他的身邊。 

  第四天,參加課堂的學生已多達八十人(而加入The Third Wave的成員已超過二百人)。Ron向學生宣稱榮譽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然後聲稱全國都在進行The Third Wave計劃,之前進行的幾堂課是為了找尋可以改變政制的學生,大家一同努力去改變整個國家。有三位一向表現突出的女學生,自從出現the Third Wave之後,因為不能再在課堂上突出自己,只是消極地參與有關的活動,甚至向家長告密,指Ron的教學有問題。Ron即場指派幾名學生趕走這三位女學生,禁止她們參與明天的特別課,令其他學生覺得「不積極」的人果然沒有資格參與計劃,而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讓自己成為「被選中」的、「特別」的、「優秀」的人。 

  第五天,二百多名學生在禮堂上,看著設在前方的電視。由於Ron在前一天宣稱總統候選人將會公佈The Third Wave計劃,他們都滿懷希望地等候。可是,電視甚麼都沒有,就只是一直播放著雪花。終於,有人忍不住問到底總統候選人會否出現。Ron直言他們被騙了,開始解釋在場的學生自以為比其他人優秀,遵守紀律,接受群體,甚至去相信一些很明顯是假的話,根本與納粹沒有分別。然後,他播映了紐倫堡黨代會的片段,以影像證實學生所做的一切有多像當年的納粹。

  Ron最後提出在第一堂課的時候,自己曾問過為甚麼德國人在納粹結束後宣稱自己對當時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認為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曾自願盲目地服從一些沒有意義的命令,也沒有人願意被人知道自己曾心甘情願地放棄本來緊握在手的自由。 

  上完這最後一堂課,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擁抱,有些人慢慢地散去。而唯一相同的,是大家在往後不短的歲月,都不願承認自己曾參與過The Third Wave

 

(上文內容依〈The Third Wave〉一文整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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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短短四天,為甚麼The Third Wave可以由原本只有三十人參與的課堂活動,激變成多達二百人參加的全校活動?2008的德國電影《The Wave》嘗試用「存在價值」解釋這個現象。
  有別於原文以老師Ron為中心的記事方式(原文以Ron作第一身敘事,全文只提及兩個學生的姓名,一個是自薦做保鑣的羅伯特,另一個是被二十名成員告發的艾倫。後者在文章中唯一的「舉動」是「被告發」,Ron完全沒有提及他做過甚麼。),《The Wave》大大加重了學生的「戲份」,利用他們的行為直接表述他們積極投入The Third Wave的原因。
  Tim個性怪異,即使免費向同學提供大麻,仍無法打入任何圈子。但自從老師Rainer成立The Wave這個團體,企圖透過活動教學讓學生親身體會何謂獨裁統治之後,Tim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友情。在活動開始的時候,學生只是鬧著好玩,抱著一試無妨的心態參與,他們叫同樣的口號,做同樣的動作,甚至換上了同樣的制服(白襯衣),這一切明明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卻對他們的心理產生影響,令他們自覺每一個穿著白襯衣的人都是與自己「一樣」的,彼此都是同一個團體中的成員。於是,向來視Tim為異類的Bomber及Sinan目睹Tim被別班的同學欺負時,就出現了要保護自己的人的想法,立時就衝過去教訓那兩個欺負Tim的男生。Tim之前用盡一切方法,在同學眼中依然是他者,現在只需要穿上一件白襯衣,就自動成為團體中的一員,在其他人眼中變成「有意義的存在」,不會再受到任何成員的排斥。
  為了推廣The Wave,成員在城市各處貼上印有海浪符號的貼紙,又以模板及噴漆繪上同樣的符號。「被接納」對一個人來說,只是初步體然了他的存在價值,而與其他人一起為團體做點甚麼,則進一步,以主動的方式去體現自己的存在意義。所以,Tim跟其他人一樣落力地貼上一張又一張的貼紙,甚至積極地提出建議:用海浪符號蓋掉玻璃上的無政府主義符號(在第一課中,Rainer命令學生用力步操,好能吵到下面的無政府主義課無法繼續上課,某程度向學生暗示了「無政府主義課」跟他們是對立的。)。後來,眾人來到還未建成的樓宇前,Bomber隨口說若能在掛著布幕上噴上一個龐大的海浪符號,一定超帥。眾人雖然認同,卻認為這是沒可能做到的事。只有Tim,為了「完成同伴的提議」以及「為團體做點甚麼」,不顧安危爬上極高的電燈柱,甚至在警察來到,友伴嚇得四散的時候,仍偷偷躲在布幕下,等待時機。第二天,布幕上出現了全城最大的海浪圖案。Tim為團體做了其他人覺得辦不到的事,那個懸掛著的鮮紅海浪彷彿說明了他比其他成員更有勇氣,更加厲害。當意識到身邊的人不如自己,Tim不再需要他們的認同,他需要的是一個比自己強的人--The Wave的最高導領人Rainer。只有Rainer的認同,才能滿足到Tim。所以,Tim跑去Rainer的家,問可不可以做他的保鑣。
  Tim由原本被其他人視為「怪物」,漸次變成比其他人「優秀」的成員,他代表了那批最激進的,在運動中改變最大的人。而外表平凡,沒異性緣,表現沒甚麼特別的Lisa則代表了那些平凡的眾生。開始的時候,Lisa只是一個平凡得毫不起眼的人,但她沒有任何不滿,沒有想過去改變,因為她明白自己無甚足取,即使努力也不可能變得像好友Karo那樣。Karo,與Lisa相反,代表了優秀的一群。她的成積得好,在課堂上總是積極表現自己,經常能得到老師的嘉許;她出生好,想去旅行就去旅行;她長得漂亮,是話劇社的女主角。在正常的社會,Karo必然成功,Lisa註定失敗。但The Wave講求「群體」,遵重團體意志遠比天資及出生背景重要。當大家都穿著白襯衫的時候,Karo認為自己穿這種衣服不好看,堅持穿著紅衣上學,被大家認為不合群。Rainer見她不合作,在叫大家幫團體改名時故意不叫一直舉手的她,待得所有學生都說完了,才讓她說出自己的提議,而最後也沒有選擇她的提案。原本一直得到老師讚許的Karo,因為自己的「獨特」而被老師及其他學生漠視,她無法習慣這種課堂模式,也不願意讓優秀的自己變成平丟的團體成員。而一向平凡的Lisa在答問題時竟意外地得到Rainer的贊許,在The Wave中,只要投入,即使天賦欠佳,原來也有出頭的機會。而當愈來愈多人加入The Wave,這種與過去完全相反的文化就帶來更大的改變。在劇團中,Karo一開始就是女主角,沒有人質疑為甚麼會是她(她又聰明又漂亮,不是她做,還有誰可以做?),她不想來排練就可以不來,不滿其他成員也可以直接挑明。但極權統治社會講究的不是個體的才能,而是你有沒有依著指令去做。所以,導演沒有叫人去找Karo,只是簡單地下了一個命令:讓原本擔任第二女角的Maja取代Karo,並由Lisa填補Maja原本的角色。Lisa天資平庸,本來只是做路人甲乙丙,但她很「乖」,每次都有來排練,所以得到擔任要角的機會。原來天份是不重要的,人的成就不是從出生就註定了的,只要肯努力,很快就可以得到翻身的機會。明白這一點的Lisa變得自信,由原本的唯唯諾諾變得有主見,當Marco就感情問題向她訴苦的時候,從沒試過交往的她,竟然可以肯定地說:「Karo一定是怎樣怎樣想的,我是女生,所以我知道,你信我就是。」後來,她甚至敢挑戰美貌的Karo,與Marco發展出曖昧的關係。
  電影透過一個課堂活動闡明人為了變成團體的一部份,而出現的異化。在第一節課的時候,有學生質疑「獨裁統治」在現代社會中再現的可能,Rainer透過The Wave證明了再現的可能。然而,電影中的獨裁統治其實一點也不「獨裁」。在〈The Third Wave〉一文中,Ron非常主觀地敘述了當年發生的事,雖然他提及活動令他由一個仁慈的人變成一個殘忍的獨裁者,但他幾乎沒有描述過自己如何「殘暴」,反而不時提出他對活動變異感到擔憂。或者,Ron就如他文章所言的那樣:「我在丘薄里高中教書的那四年,沒有人承認參加過那一次第三浪潮集會。我們確曾深入地談論並研究我們的各項行動,但到禮堂去集會 ,我們則是絕口不提,那是我們全都想遺忘的事情。」,他與學生都不想承認發生過的事,要一個人在完全不為自己說項的情況下直白,可能是一件無法做到的事。而《The Wave》則更進一步地保護老師這個角色:他不是不承認所做過的一切,而是他根本就沒做太多,絕大部份的事都是學生推動的。Rainer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想透過活動讓學生明白獨裁在現實中再現的可能,他叫學生步操,甚至借此吵著樓下正在上課的班級,一消被樓下的老師搶走教「無政府主義」課之恨。然而,他之後做的卻遠不如Ron。Ron主動推動The Wave的運行,他發出會員證,他設計敬禮的手勢,他要求學生告密……他利用意識形態建立一個形同獨裁政制的團體。但Rainer所做的遠不如Ron,他要求大家步操,他提議穿簡單的制服,他歧視沒有換上白襯衣的Karo,然而,在大部份情況下,他沒有擔任一個獨裁者,他只是一個順著民眾而行的領袖。例如波浪似的敬禮手勢,在〈在Third Wave〉(現實)中,是Ron想出來,叫學生跟著做的。而在《The Wave》中,則是學生自己想出來,然後Rainer說:「那好吧,那我們以後跟著做吧。」在命名方面,Ron因為念及第三浪是最強的一浪,所以把活動訂名為「The Third Wave」。而在電影中,Rainer卻讓學生透過提名及投票來決定團體的名字。會員證、迫他人入會、不准會員以外的學生進入游泳池,這一切一切都是學生「自發」,有時Rainer見大家想這樣,就說:「那好吧。」有時候,他根本不曉得學生背地裡為The Wave做了甚麼。因此,《The Wave》中的團體雖然有獨裁統治的色彩,但更大程度是一種自發的活動,不是由上而下,不是因為下邊的人仰慕頂端統活者的帶領而團結在一起。而是大家想透過成為團體的一部份得到安全感(Marco與女友Karo就The Wave吵架的時候,曾明言自己不像Karo那樣,有著良好的背景,表明他知道自己參與是為了尋求自己缺乏的認同感)。
  獨裁統治,在現代社會是可行的,The Third Wave這個實驗已經證明了。而內容與獨裁體制相類的,自發性的團體主義,則每每見於日常生活當中。人怕失群,我們總是擔心被人視為奇怪的一個,總是想得到他人的認同,只有身處「團體」之中,才能感到安心。人為甚麼要趕潮流?今年流行格仔,難道就會令格仔變得更漂亮嗎?不記得是去年還是再前一年流行的酒紅色,為甚麼你要因為不再流行而收起來呢?顏色及花式有對與錯之分嗎?一起穿著同一類型的流行物,跟The Wave中大家一起穿著的白襯衣,你覺得有分別嗎?流行等於大家都認同,穿上了,即使稱不上好,但也不會被視為壞。所以這是最安全的做法,不必去考慮自身的獨特性,不必披上真正適合自己但別人不一定認同的東西,更不必冒去承受別人批評的危險。身上穿的如是,腦裡藏的也是一樣。當你提出大家都認同的點子,你受到的批評就會少,你就可以變成平凡的Lisa,胸無點墨,卻依然得到別人的欣賞。亦有些人抱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只要立場不同,對方提多少證據都必然是錯,甚至只要對方與自己的立場不一就必然是個仆街。或者,他們所選的立場是一個對的立場,但不代表,選定了這一邊,就代表這個人比較高尚。縱然有些人真的在為自己認同的東西努力,更多人,只是像Tim那樣為了鞏固自身價值而排除異己。對這些人來說,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讓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團體,至於背後的理念,真心相信的甚麼,他們並不是真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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