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9月 15, 2008

宅‧隱


早前讀著名作家 谷崎潤一郎 的奇書《陰翳禮讚》‧李尚霖【譯】,譯得很好。書中一段「厭客」 谷崎 自述很怕接見訪客,而且自己亦改變從好言善辯成為沉默之人,成為寫作人便開始討厭交際應酬。其實以今天來看可以謂 谷崎潤一郎 越來越「宅」,成為一名老來大宅男。

另昨夜拜讀abby大姐的部落格一文,她將節日往卡拉ok場的眾生百態一針見血寫出,亦見到一大班人的所謂唱歌交誼一番已經是隱隱有令人油生討厭,亦是另一類「厭客」。

至於在下讀過古今二人之手筆,令在下亦想有感而發一番。看來是真的,當懂得寫作便會逐漸開始失去能言善辯的能力,可能習慣了無對手式的獨行自道,多了一個特別出口可以舒發,那講話此途之功能便可能相應下降其必須,越來越心中有話但不想講,只形成在心中或撰文舒發,亦根本是不想講,因為很多時友人之聚,是很多無謂話題或是門面談話,口若懸河但實在自我封閉,交流心態是零,見面只是有如風過竹林,一席嘩啦,人散無痕,只知大家尚在人間,這可以就是所謂交際應酬,但連好朋友都停留在如此無聊席話,則便會令人心下產生厭客之感。

古代其實大有很多人,遠離社會,自得其樂,可能便是出於厭客之心態,古人曰「隱」,反而是含尊重之意。何以今人厭客卻被喻「宅」,似暗含貶意,實在不太公平。

古代人叫【隱】,比較美化其行為,今人叫【宅】,根本同意義。

今之社會,要隱談何不容易,唯有隱於自宅,閒來孤魂式之在石屎森林中雲遊,行屍式上班,如果自由撰稿人則更可以電腦來跟外界溝通,完備古人昔日難以大隱於市的風貌,無需深山遠水,只需一宅便成。

眾樂樂不如獨樂樂,眾狂"隊"不如邀月獨酌。古人早有宅,而且什有品味之大宅。大隱於市,是為宅也,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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