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泉信綱過世幾百年後,禁刀令的出現,時代的轉變,劍的「藝術」已經轉變成為技擊的「方式 」﹝劍道﹞,說是一種宗教性和精神訓練。在這段轉變期間,wabi-sabi 這個「心靈」日本劍道核心思想,已經遭到削減和簡化,最終被包裝成一套明確的規則和格言;wabi-sabi正處於其「光鮮、優美而壯麗」的相反的路徑上。
往好處想,遵從著這段歷史的劍道組織,就像一座制維繫著傳統形式,制度化的、活生生的博物館。﹝畢竟,複製也是傳統的本質。﹞ 也可以說,若不是靠著這些劍道組織,wabi-sabi ─ 不管還剩下多少 ─ 在日本受到西方現代化影響的衝擊下,可能只會衰弱得更快。
而且制度化的劍道實踐也有作為沉思鍛鍊的價值,無意識地重複機械性的技巧,能譲人只專心於存在本身,而不會因需要做決定,從事劍法創作等而分心。
然而,wabi-sabi 已經不再是劍道在意識形態或精神上真正的關鍵了,即使近似wabi-sabi 的種種活動﹝用一樣的修辭或特別的風格﹞仍在進行中。但其實,wabi-sabi早就被劍道組織以「世界和平」、「人間としての人格形成」等焦點取代。
而在wabi-sabi中,人或物都是受到平等對待。wabi-sabi並不是人本主義的哲學,也與生命的祟高聖潔,人與人之間的友好親善和是非善惡皆亳無關係。同樣劍法也跟生命的祟高聖潔,人與人之間的友好親善和是非善惡一樣亳無關係,因為只是一門運用兵器存活或攻擊的技藝而矣。
劍道家無分道、術或段位階級,否則便離棄了「wabi-sabi (佗寂)」的核心。
草草一刀
2020-5-25 重寫修訂(原文2014)
氣節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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